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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刘夏因陆川的一句话瞬间回血,但下一秒又因他的上一句话卡了壳:“不对,你刚刚是说蒋非家里很有钱?”

 陆川点点头,将行李推到一旁,挨着他媳妇儿坐了下来,顺便捞起了桌上的水果填肚子:“他家的情况你还是去问他自己比较好,我只是说将来你们如果真的走到结婚那一步,你完全不用担心你爸会瞧不上蒋老四的家世。”

 刘夏顿了顿,然后小声解释道:“如果他真的肯娶我,就算他家没钱,我爸心疼我会想阻止,我也跟着他逃婚的!”

 陆川吃苹果的动作一顿,有些无语地接话:“不是我说,你这都为了他搞得追人的时候十八般武艺都用上了,结果不知道人家里的底细?傻的么?”

 “那小慈也不是对你的事情都了如指掌啊!”刘夏回得理直气壮,打死不承认自己的功课没做到家。讲真她当时看上的完全是她家老蒋那死人的神秘气质,哪里想过把他的家底翻个底朝天啊?

 陆川很不给面子地轻笑出声:“我们两个是我追的她,动手拿人之前已经都查清楚了好吧?”

 刘夏不太确定地看向叶慈,希望自己姐妹儿能给自己一点不同的看法。然而叶慈只是淡定地点点头,一脸平静地开口——

 “嗯,他跟我告白的时候是直接摸到我老家楼下去的,估计该查的都没落下。不过我的确没有对他的事都了若指掌。”有些事,陆川不说,她就不问。因为她信这男人会把她需要知道的在合适的时候都和自己讲清楚。

 刘夏遭到双重暴击,一时间不由得开始了自我怀疑——莫不是她口口声声说追了蒋非这么久,结果不过就是动了动嘴皮子啊?

 陆川一眼看出她的忐忑,没忍住…想雪上加霜地让这妹子重新审视她和蒋非这段女追男的经典案例——

 “你想想,你从第一眼见到蒋非就觉得这辈子非他不可的。可你这么长的时间过去,对他还停留在‘我就想跟你在一起’这层次上。就这么说,你真要是抱着誓死拿下这男人的决心的话,不说他家世了,因为这个的确是他藏得深。可你怎么样也该知道蒋非的真实性格吧?”

 刘夏再次表示不服:“我很了解他的性格啊!就是逆来顺受的样子啊,对待感情也是不怎么坚持的那种,就是和他在一起,你会觉得他是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想到这里她又忍不住替自己惋惜,怎么就瞎眼看上了这么一个铁石心肠的人啊?!

 陆川闻言又是轻笑出声:“你可拉倒吧~蒋非要是真像你说的那样,你是得有多瞎才能看上他?”

 “…我刚刚就在反思自己眼瞎…”刘夏不吐槽。

 啃完一个苹果,陆川向沙发后靠了靠,让自己的身体尽量放松,他倒不是真的多好心愿意帮人解决感情问题,可一来这刘夏是他媳妇的朋友,二来看这架势不解决了她,那自己也别想跟媳妇尽快你侬我侬了。

 不过陆川愿意伸手给刘夏指条明路的根本原因其实特别简单——他记仇。至今还不能遗忘某个天时地利人和的夜晚那一通极不识趣的电话。

 川神不但记仇,而且还想报仇。呵呵,蒋老四连自己老婆都看不住,还连累他和自己媳妇儿,这事哪能这么容易就过去?谁家的麻烦谁收拾好吧?

 认真坐正身子,陆川虽然想法很腹黑,却没有刻意导刘夏走入歧途的想法。他和刘夏只说实话,不带任何偏颇的那种:“蒋非如果真的对你完全没想法,就不可能和你牵牵连连这么久。”

 “他没主动牵连,都是我主动的…”刘夏忍不住自揭伤疤。

 陆川叹了口气,他现在其实有点怀疑他媳妇儿怎么和这刘夏混到这么好的了…她们两个在理解能力上显然差了不止一点,难道就因为都是脑回路清奇那一挂的?

 叶慈感受到自家男人的质疑,直接送了他一记白眼,谁规定朋友都必须找同类了?她和刘夏很互补的好不啦?

 陆川暗自收回了瞥向自家媳妇的视线,耐心地进一步对刘夏解释:“那我说得更直接点,按照蒋非的一贯,在知道了你对他的心思后,对你没动心就绝不会让你出现在他的视线之内。”

 刘夏愣:“他一贯都这么的么?连进入视线都不行?”

 陆川没理会她抓不住重点的脑回路,继续说道:“蒋老四早过了年轻时享受被美女追求的岁数,很清楚自己到底要什么,如果他对你没感觉,只会觉得你烦,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对你一味的容忍。”

 “他对我容忍?我对他简直可以用照顾得无微不至来形容了好吧?”这下刘夏不是愣,是直接傻眼了。陆川的话简直让她三观尽碎啊有木有?哪有人还需要容忍别人对自己的好的?

 陆川此时忍不住感慨,刘夏这种妹子幸亏第一个喜欢的人就遇到了蒋非,否则说不好就是血亏得连她爸都不认识了——喜欢一个人就要竭尽全力对他好这没什么错,可若是那个人并不是对你抱有同样的感情,这种“好”只会让人觉得负担和麻烦。

 这时叶慈也忍不住小声开口:“可是…你想想啊,如果有一个男生,你对他怎么样都没感觉,可他就像你现在对蒋非一样死烂打,你是什么感觉?”

 “…”静默了几秒,刘夏很认真地想象了那样的画面,然后有些无力地回道,“我大概想直接拍死他…”

 叶慈点点头:“蒋大哥没把你拍死,就已经说明问题了。”

 刘夏又是许久没有开口,她最近被蒋非打击得完全丧失了自信,那男人道不是斩钉截铁地拒绝她,可就是让她感受不到对自己的心意啊…

 “说到底,你就是直接感受到他是不是真的喜欢你对吧?”陆川最后问出刘夏的诉求,两个人现在这状态,在他看来就是缺少一个契机让他们彼此开诚布公地说个明白罢了。

 刘夏默了默,随后点点头。她其实就想听那男人亲口说出喜欢…

 “这事好办,办法虽然很俗套,但所有俗套的东西都有共——在理。”陆川笑得很明亮,叶慈却直觉这男人在想招。

 “什么办法?”

 “找个男人刺蒋老四。”

 叶慈:“…”果然。

 刘夏眨了眨眼睛:“那他要是一点都不在意,然后跑了呢?”

 陆川其实很想斩钉截铁地说那样的话蒋老四就不是个男人了,可出口的话却还是给自己留了分余地:“你不试永远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在意你,如果他真的跑了就说明他是真的心里没你,你也就被抱什么攻克他的想法了。顶多疼上一段时间,然后忘掉他开启新生活也没什么不好。”

 刘夏闻言不又看向了一旁的叶慈,叶慈点点头:“虽然这招狗血的…可是我觉得如果他真的见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还不为所动,那就真的不要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了。你现在不过是想要个结果,别把自己搞得太狼狈了。”

 试了,最坏不过是心底的念想破灭;不试,永远都不知道答案。

 刘夏深了一口气,脸上带着一股莫名的决绝:“好,我试!”

 等刘夏走后,叶慈才忍不住开口询问:“非得用这么极端的方式么?为什么要去测试对方的感情?这一招用不好就是自寻死路啊…”

 再好的感情也经不起多次试探,叶慈当时虽然认同了陆川的说法,可心底不免也有疑虑。

 陆川笑得很轻松:“用不用这一招,要分人。你的那个经纪人一向把自己的心思藏得深,刘夏就算敲开了他的嘴也问不出什么实话。”

 既然蒋非想要不劳而获地坐享美人恩,那陆川不给他添点堵怎么“报仇”?

 见自家媳妇儿还是一脸担忧的表情,陆川忍不住拍了拍她的头,给她吃下最后一颗定心丸:“而且你放心,就刘夏那种拙略的演技,蒋非一眼就能看破她的好吧?到时候他自然就明白了对方的心思,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

 其实他原本也这么确定,可今天见过刘夏的状态,反而让他更加笃定蒋老四怕是这次要栽了。因为那男人现在的犹豫不决和迟迟未动,和他当时决定和自己媳妇告白前的表现简直如出一辙。

 越是思虑得谨慎,就越说明心底的足够重视。他对此深信不疑。

 …

 陆川这次回B市后相比之前更加忙碌。几天后就要到韩修齐的剧组里去报道,这次真的是不知道多久才能“刑满释放”,他只能在这几天的时间内尽快把盛世和自己工作室的事情处理好。

 相比之下叶慈就没了之前宣传《司命》时的忙碌,每天待在家里看剧本,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

 在蒋非给她的一摞剧本中,叶慈选了又选,最后还是挑中了最开始就牵动她心弦的《灵芸传》,听名字就知道是一部绝对的大女主戏。剧本根据三国时期魏国相关野史改编和衍生而成。

 薛灵芸原本是吴国乡野的一个亭长之女,以绝美貌和刺绣手艺闻名远扬。魏文帝曹丕听闻其名,遂在吴国好之际趁机将薛灵芸入魏国,开启了薛灵芸的一代宠妃之路。

 然而整部戏下来,薛灵芸和曹丕之间的感情线并不浓重,更类似一种对剧情进展的调剂品,剧本中着重笔墨描写和刻画的是当时魏文帝后宫的四名美女的成长历程,以及四人与甄宓、郭女王之间盘错杂的相互依赖又暗中谋略拉踩的情节。

 简单说,《灵芸传》是一部以一名只存在于野史中的“神针娘娘”为主角的典型宫斗戏。

 叶慈开始会犹豫,是因为她之前的代表角色映秀就是一个典型的宫女,之后蒋非在给她接戏的时候就有意识地回避了同类型的角色。可是《灵芸传》有太多打动她的因素,让叶慈第一次有了迫切想要出演某个人物的冲动和渴望。

 这部戏的开始,薛灵芸是一个穷乡僻壤的野丫头,只因自己的绝容貌和刺绣时认真专注的神情被一传十、十传百地将美名传了出去。魏文帝曹丕听闻薛灵芸,谷习受命以千金聘礼将薛灵芸送至洛。薛灵芸初次亲眼见到富丽堂皇的魏都就险些在这权力的中心失了自我。

 后来仍抱有乡间质朴品的薛灵芸终于在一次次地陷害和踩中看清了这世间百态,在魏宫遇到的所有人都给她上了一堂震撼式的成长教育,在这个过程中薛灵芸学会了自保,学会了圆滑,却始终不愿丢弃自己曾经的淳朴和自然。

 和很多宫斗戏后期女主因各种打黑化不同,薛灵芸自始至终都游离在界限的边缘,跨过去便是万劫不复,停下来只能忍辱负重。这样的女主对于很多习惯看主角“置之死地而后生”,从此心中只有复仇不顾其他的人来说并不讨喜。

 可叶慈觉得这部戏的编剧之所以厉害,就在于她很好地将“害人之心”和“有仇必报”区别开了。经历前期成长的薛灵芸到了后面并不是一个依旧一无是处的包子圣母苏,而是一个心中仍存善念,但对敌人绝不再手软的性格。

 一句话总结的话,薛灵芸是一个黑化却并不彻底的女主角。而叶慈一眼被她吸引的,不是薛灵芸的性格,而是她的经历。薛灵芸前期的各种思想起伏和转变,叶慈不用去仔细思考就能做到感同身受;而她后期的坚持和妥协,也多少和现在的叶慈相像。

 叶慈看薛灵芸,就像看到另一个自己一样。这样的“感同身受”让她放不下《灵芸传》的剧本。想演,借由出演薛灵芸,演出自己曾经类似的人生,这是叶慈看完剧本后最为迫切的想法。

 “我想演这部戏!”当叶慈读完整本剧本,心情依旧激动得无以复加的时候,终是忍不住和男人分享自己的心情。

 陆川这晚回来得很晚,刚刚洗完澡着头发爬上,就被自家媳妇儿语气兴奋地拦截。

 有些诧异地瞥了眼女人,他头一次见她出对角色这么执着的时候。

 快速地翻看完剧本,陆川点点头:“很适合你。”

 叶慈眨了眨眼:“这么说你也觉得我可以演?”

 陆川笑道:“我觉得没有用,得看导演的‘觉得’,这部戏的导演是谁?”

 叶慈闻言一默,过了几秒才小声回答:“谢鹏辉,谢导…”

 “他?!”陆川先是诧异地挑了挑眉,然后看见自家媳妇一脸郁闷的神情,“他一向擅长这种宫斗题材的大女主戏,能拍出来女情感中的细腻一面来。你担心什么呢?”

 “担心他对我的映秀角色记忆太深。”毕竟那是谢导一手捧出来的经典角色。

 陆川轻哂地摇头:“我反而觉得,正是因为他是导演,你才更有机会争取到这个角色。”

 叶慈不解地斜了斜头,看向男人的眼中满是困惑。

 “因为他是圈内最清楚你刺绣水平的导演,说起来你的这项才艺真心给自己演这个人物加分。”

 叶慈:“…我其实也担心这个角色和映秀的重合度有点高。”

 陆川擦干了短发,躺在上微微眯着双眼:“我就是简单看了一遍故事梗概,没觉得映秀和薛灵芸有什么共同点…如果你硬要说,大概就是都是宫廷戏中的角色这一点吧。”

 叶慈低头摩挲着剧本的扉页,一时无话。

 半晌后陆川缓缓开口:“媳妇儿?我明天就进组了。”

 “啊!…”她现在如果说自己只不过是这一会儿给忘了还能不能补救了…

 陆川无奈地摇摇头,闭着眼就准确地揽到她的娇躯,微微用力就将人一把拉进了自己的怀里,鼻腔瞬间被叶慈的身上的清香侵袭。

 陆川动作一顿,头埋在她的颈肩的发里,发出的声音异常沙哑:“又偷我的沐浴?”

 叶慈的脸微红,这时候早已顾不得刚刚还心心念念的剧本和人物,贴在陆川的膛里发出糯软的声音:“不是偷的!是我…自己买的…”

 以前她以为陆川身上特有的木质清香是香水的味道,知道有一次无意中发现他洗完澡后这气味格外浓厚,才终于明白这男人身上的从来不是什么香水香,而是沐浴的香味。

 后来等她再买沐浴时,就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无意中在陆川家里看到的,并留心记下的牌子…

 陆川闻言只是深深地了一口气,这女人也许永远不会明白,当你在心爱的人身上闻到自己惯有的气味时能引发怎样的催·情效果。

 毫不犹豫地翻身将女人在了身下,陆川瞬间睁开的眼中闪着叶慈并不陌生的情愫,只不过如今再见到他这样带有侵略的目光时,她早已没了害怕和羞赧的感觉。

 几乎是欣然地,愉悦地上了他审视的目光,在陆川看来,自家媳妇在此时展的笑颜都带着说不清的蛊惑。

 陆川沉默地将她的双手绕过头顶,用左手束缚住,右手不客气地,熟练地深入她的睡衣衣摆。双毫不犹豫地敷上他媳妇儿那微微翘起,莫名带着邀约意味的红

 这样的齿相依对于两个人来说都不陌生,叶慈在适应了他的节奏后没多久就不自觉地伸出舌尖着男人情挑弄。

 不是没见识过自家媳妇在这方面的热情,陆川驾轻就地掌握着全局的节奏,右手慢慢右移到女人暴在外的锁骨处轻轻抚摸,成功招惹出她的一阵阵娇

 叶慈受不住了,陆川也好不到哪里去,逐渐急促的呼吸声和额头隐约的汗意就是他动情的证据。身上被男人若有似无地‮弄抚‬着,口舌中也被他一次次霸道不容拒绝地动。在叶慈觉得自己整个人就要被这男人生活剥的时候,陆川却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有些气恼地咬住男人紧贴住自己的双,她的小手不规矩地伸到了男人的右一处,手指如同抚摸上好的绸缎一般在上面轻轻拂过,像是爱不释手般地轻柔地摩挲着,成功引来男人动作的一顿。

 陆川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抬起头时眼神早已不复往日的清澈和透亮,却犹如一汪潭水般将叶慈深深地了进去,百看不厌,经年不往。

 “现在跑,还来得及。”男人再开口时,声音里是叶慈从未听过的低沉和沙哑,放在此时叶慈只觉得搞死得好听,脑中忽然闪过了一个癫狂的念头——只要让这男人一直在她耳边这么说话,她什么都愿意。

 “不跑,你赶也赶不走。”叶慈如受了蛊般认真回答,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那软糯的声音中夹杂着丝丝颤音是多么魅惑。

 听到自家媳妇的这句回答,陆川蓦地扬起了嘴角,手指再次敷上了她那对于自己来说并不陌生的感区域,语气中带着不容妥协的决绝,难得王霸气十足——

 “这次就算是死,我也要在死之前把你吃光抹净。”

 …

 许久之后,男人的一声闷哼中夹杂着她点点哭腔和息。电光石火后就是犹如一阵阵如海啸般的冲击。

 叶慈直到最后才明白了那男人明明放开了她双手却又在中途将其束缚住的意图,虽然最后的最后,她早就连哭带求地要他放开了对自己的锢。

 一番折腾后,陆川又抱着早已成泥的女人一起去冲了热水澡,这一冲就又是一个小时的时间。

 两个人再次躺下时,天色已然渐渐发白。叶慈这一晚又是哭又是叫早已累到精神涣散,陆川节奏缓慢地轻轻拍着她的背,直到女人的呼吸逐渐均匀,他才真正闭上逐渐发沉的眼皮。

 陆川离开时没有叫醒沉睡中的女人。一个神采奕奕地奔赴剧组,一个在上睡到夕阳西下。

 叶慈醒来时,只能望着天花板发呆,脑海中闪过一张张少儿不宜的画面,身体上的不适感让她知道那些不是梦了无痕的梦一场。她是…真的和陆川在一起了。

 然后,叶慈强撑着身体爬起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下后又干又涩的嗓子才略感缓解。可心里的郁闷却怎么也排解不了,几秒后她还是掏出手机直接给那男人发了条微信过去——

 “吃完就跑!禽兽!”

 发完后叶小花一抬眼看到了餐桌上的一张便条和还在电保温中的电锅,凑过去不用特意识别,红枣和红豆熬制的香味溢满了那个小小的角落。  M.ssBb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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