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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退至一旁哈
 这是她对他唯一的收获。她曾见过他如何冷酷无情的下令一刀斩毙对自己忠心不二的部属,只为他不小心冒犯规条。

 也会见识过他怎样无动于衷的看着一名自己曾相当宠幸的女子在他眼前仰药自尽,毒发身亡而无任何表示枣这名女子为了博取冷玉尘全部的专注,而毒杀了另一名女人。

 而她藐视了他兰陵殿主至高无上的权威,罪足以致死,却得到火热的一吻?她看着他失了神…

 “兰冰,将桌面上的锦盒拿过来。”短暂的魔咒被打破了!虽然心中十分清楚他不可能发现到她的蠢样,但她仍是心虚的微微躁红了脸。瞧见盒内之物,兰冰先是一楞,不瞧了他背影一眼。

 雪白的绒布中躺着一只造型十分奇特的耳坠子,垫子上镶刻的双龙吐珠更是栩栩如生。冷玉尘拿起它。

 “你离开那里确实也够久了,不过,我不希望你将它给忘了。”他动耳畔发丝的双手透出的温柔,令兰冰平静的心起了小小的动。兰冰盯着他隐藏于发后,那戴有另外一只相同耳坠的右耳瞧着。

 她不清楚这对耳坠子的来历,因为冷玉尘从未提起过,但是依柳满皇第一次看见她左耳挂着这只耳坠时其掩藏不住的惊讶表情来推测,这对耳坠对他必是有着非凡意义。

 几天前,她才从马上取下耳坠还给他。这是一种习惯!每当她离开之时取下,而当她回来后,总是亲自为自己再次戴上。这耳坠像是一条无形的锁链,她无法挣脱的锁链。

 “兰冰?”她愕然望入他眼中。“瞧你魂不守舍的,在想什么?”“我枣”冷玉尘扬眉举手打断了她。

 “我明白你心有不甘,但如果你私下想找王文广算帐,你大可不必走这趟路,因为那家伙可能无命留到你出现。至于王驾那边枣”他额头蹙起。

 “还是那句话:没我的指示,不准任何人动他分毫!你只要记得自己接下来的任务就行了,别再用那种叛逆的眼光看我,我要你的保证,兰冰。”

 “是,殿主!兰冰遵命。”她敛起锋锐光芒,眼睑半垂。他若有所思的又静视她片刻,这才从她身前走开。

 “你可以离开了,再过几天就是这个月的二十五,你别忘记,兰冰。”八月二十五!她一辈子也不会忘记这一天的。兰冰走在书房外走廊的脚步不由地停了下来。他竟提醒她?清丽冷绝的娇容软化了下来…不!那是不可能的。

 此刻,她冰冷的神情远比在她踏出门槛之前更加令人难以接近。驻守在书房门外的柳满皇,为此而好奇的挑起浓眉看着她纤细的背影。整面墙的大型书柜,在其主人熟悉的触动下,悄然的分为二,出一道石门。

 冷玉尘由袖口里取出细长的铁针,对准只有他清楚的石门机关触钮,小心将铁针入。宴时,紧闭的石门应声而开,在石门后方则是间宽敞的密窒。密室内部干净整洁。

 除了一张石桌,两张石倚以及石上打坐用的垫外,能引起人注目的就属那置有七个长形锦盒的贴墙长石桌。冷玉尘扬袖轻轻一挥,眨眼间,四方角落烛火已照亮幽暗密室。他不疾不徐的走向长桌。

 然后在由后头倒数的第四个锦盒前停下脚步。冷玉尘将千秋雪予他的秘籍置入盒内,才抬首看着前头另外三个空的锦盒。很快的,它们也会找到它们的主人!

 灯火辉煌的怡坊本该是觥筹错,笙歌不断的,然而今儿个晚上却是出奇的安静,一股浓厚的火药味正在前厅迅速酝酿着。

 两名男子隔着桌子,以眼互相较量着对方已有段时间。一张被摔得四分五裂的椅子躺在男子脚侧,男子背后伫立两名年纪相当的同伴。

 前抱剑,表情是一样的挑衅!相对的,在他们对面的男子神情就显得自在多了,望着这几位害自己今晚做不成生意的“主凶”远远躲在一头的金姥的脸色简直比躺在棺材里的死人还难看几倍。

 “金姥!”既然人家都点名了,她想不现身都很难。金姥瞪了身侧两旁中看不中用的打手一眼,再次走出藏身之处。“是…大爷。”“立刻去把火云姑娘给我叫来!”

 “这…”“那!金姥,你怡坊做生意也得有个先来后到,对吧?我可是在此等了个把个时辰了。”

 “是…这…”金姥支吾其词。“金姥!你当真是敬酒不喝,想喝罚酒,存心与本大爷过意不去?”

 “啪!”又是一张椅子无辜惨遭摧毁。“等等!这位爷,和气生财、和气生财嘛!”深怕她的怡坊就要让人给拆了。

 情急之下,金姥一时忘了自身安危,慌忙身而出。“两位大爷对我们火云姑娘的厚爱,金姥感到受宠若惊!

 只是火云最近身体欠佳,已有多不见客,大爷何不另觅他再来?要不,咱们怡坊的姑娘美不胜收,就让金姥亲自替两位大爷挑选几位如何?”

 自已岂是这么容易就打发得走的?李管冷哼一声。“今天没让我见着火云姑娘一面,你这怡坊的生意往后还做得成吗?”

 闻言,金姥大惊失,心中暗叫。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我的姑!你要再不枣“姥姥,发生何事?”

 低柔的女声让金姥倏地了口大气,面的急急走向布幔后方的惰影。“哎呀!火云,你怎么不在上好好歇着,受寒的身子好些了吗?”金姥随即贴着垂幔窃窃低语抱怨。

 “我的姑,这些天你上哪去了?你要再不现身的话,外头那几位客馆就要将你姥姥我的屋子给拆了!”

 低垂的帘幔遮掩不住她腥红罗衫下玲珑曼妙的身段,一件若隐若现的亵衣,更是敌人瞧了忍不住双眼火!李管不下意识的咽了一下口水,他的同伴亦看傻了眼。

 “金姥,还不快快为我介绍介绍!”大美人那!李管咧嘴笑了开来。“呃,是,大爷!火云,这位是李大爷…另外这一位是枣”金姥在李管蓦然丢来的一记怒视下顿时消了音。

 “在下姓谢。久闻怡坊的火云姑娘才貌兼备,琴棋书画。歌舞技艺无一不通,琴艺更是出神入化,令人叹为观止!

 就不知谢某是否有幸能在今晚一偿宿愿?”无视身旁男子一脸准备厮杀样,谢飞絮上前一步,微一躬身。布幔后方一对清澈的美眸,先是冷冷看了温文有礼的男子一眼。

 缓缓的又移回一手已按在剑柄的李管身上,然后不疾不徐的开口了,“难得谢公子赏识,火云也就不怕献丑了,姥姥,李大爷就劳烦你招呼。谢公子这边请,火云佳酒款待。”

 “火云姑娘请。”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丫头不是从不…“臭老太婆!你不是说你们怡坊的火云姑娘是卖艺不卖身的?这下好了!你倒好好给我解释那小子怎么破例成了入幕之宾?他妈的!你摆明是在耍本大爷!”

 金姥惊恐万分的盯着逐渐近的李管高大的身躯…天老爷啊!谁来为她解释啊!声名大噪的娼门教坊第一人枣火云的秘密闺房。

 其实是相当朴素雅致的。途鹤西归,故乡多少伤心事。短书不寄,鱼空千里。凭仗桃,说与相思意。愁何际,旧时衣袂,犹有东风泪。绵的旋律。诗词里幽郁压抑的意境。

 随着娴熟纤指的弹拨,回于静谧的室内。一曲奏罢,立刻博得谢飞絮如雷般的掌声。“火云姑娘甜美动人、嗓音犹如黄莺婉转,紫燕呢喃,谢某这一趟总算是值得了!哈。”

 对于谢飞絮别有话意的恭维,面纱下的冷颜并没有一丝欣喜。袒的前襟是一大片凝脂雪肤,谢飞絮轻蹙起眉地发表自已的意见。

 “他一定会喜欢你这身衣物的!”她沉默的将酒杯递上前,半晌才冒出一句:“你错了!他喜欢我什么都不穿。”

 咳咳咳!谢飞絮让酒呛红了脸,她…她是在开玩笑吧?“你可以停止你的傻笑了。”她仍是无表情。“我有在笑吗?”她冷眼瞧着嘻皮笑脸的他。“你的笑脸就跟黄鼠狼一样令人厌恶。”

 谢飞絮的角漾出更多笑意,四人当中,就属他这位小她两载的师兄,最乐于也最不怕死地拿逗弄向来甚是少言的师妹枣兰冰作为生活的消遣。

 他目光越过杯沿,望向面纱遮掩不住的娇颜。那是张美丽的脸孔,不过,尚称不上国天香,然而她身上那股浑然天成的冷然气质,却是远比倾国倾城的美貌更能吸引人!

 短短三个月,她就让黎火云三字名远播。“对付他你有几成把握?”“七成。”“七成?”眉似乎动了那么一下。“连他的伙伴一并算上。”

 突然间,谢飞絮出其不意的将她揽入怀中,在兰冰暗藏的匕首未刺穿他的咽喉之前,他连忙苦笑道:“那家伙来了!”

 她方收起匕首,房门便被踢了开来。“姓谢的!今天我们两人之间只有一人能活着走出这个房间!”

 谢飞絮俐落的身手避过不由分说横劈过来的一剑,眨眼间,他修长的身影己远在刀剑不及的一头。兰冰状似极度受惊的从谢飞絮怀里退了开去。

 “两位大爷,切莫为妾身闹出人命啊!”“哼!今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亡!”谢飞絮冷眼瞧着冲上前将他团团围住的另外两人。

 “李大爷是想仗着自己人多势众?”如果能省下不必要的体力,他当然不想让自己过于劳动。“你们退下!这是我和这家伙之间的事,是生是死。都不许你们手分毫!”

 “少废话!退开!”李管随行的两名师弟为难的互望一眼,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收起兵器,退至一旁。哈,鱼儿上钩了!谢飞絮轻蹙起眉。“李大爷,谢某着实认为我们不该为了枣”  m.SsbB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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