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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还在回护不说
 他鼻头一酸,想起去年崩溃的那个下午,不由暗骂:“我就说叫青龙吧,你们这群傻!”躺上,一姐扶着他的头一路向下,“先。”

 沐浴的清香夹杂着酸涩的味道,王小光伸出舌头,竭力模仿片里的吹含,也不知对不对,和媚兰一起时,没这样做过。“好了好了,起来吧,”一姐惊喜,“居然是个雏儿。”

 小入了密,王小光内心五味杂陈。一姐太像妈妈了,熟悉且陌生的忌感为一味。发不用靠手了,飞来福的窃喜感为一味。小能否不辱使命,模棱两可的忐忑感为一味。

 有一姐撑老万就是个,狐假虎威的惬意感为一味。复杂情绪的支配下,小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

 但见腾蛟起凤,年轻人之体。紫电青霜,小吧之库。“咿…呀!”一姐高了,他终究是卖了股,后的虚中,王小光意识到这不过是五十步与百步的差别。繁华落尽的凄凉感,此为最后一味。

 ***“机会总留给有准备的人,不是说每一个有准备的人都会得到机会,而是指没准备的人绝不可能有机会。我也只是运气…”公司里,王大力给小年轻们猛灌汤。

 不然呢?说第一桶金是做鸭赚的?时至今,他对一姐更多是感激。上世纪末,德国麦克伦外运公司长期包租凯悦酒店的第十八层,一姐是公司驻津高管,家在慕尼黑。“你在门前看风景,看风景的我在窗边看你。”一姐留意他好久了。

 那段时间一姐天天着他,和老万几乎没照过面,知道的时候老万已经不在凯悦了。听同事说,有天夜里老万腹痛难忍,同事叫救护车给送到医院,结果医生从他门里拔出一大白萝卜。老万急赤白脸说是不小心滑倒误入,管理方还是让他离职了…他其实不是某部长的远亲。

 “都堆这儿干嘛,散了散了,干活去。”冯姐到了,职员们鸟兽散,纷纷返回工位。“哟,王总,稀客啊…您可来啦。”冯姐拿他打趣,表达对老板消极怠工的不满。“不是有你嘛。”王大力随她进了办公室,合上门,顺手拍了下她的翘

 当初面试,冯姐履历耀眼,伦敦商学院高材生、top500管理经验、本土行业渠道,最终打动王大力的,是她的前凸后翘、烈焰红

 “别闹,”冯姐忸怩了一下,递给他一沓文件,“置换项目的合同,你看看,没问题这几天就签了。”“先别签,等赵总回国。”这个项目要靠卫红的人脉,估计够呛。

 “可赵总说可以啊…还说回来要好好请请咱俩呐。”她有些诧异。“哪天说的?”“就刚才。”王大力掏出手机,拨了段二的号码,占线,再拨,还占线。“等等吧,我尽快给你消息。”他坐进大班椅,点上雪茄,“我回老家几天,有事电话。”

 “不能等签完合同?”冯姐皱眉,这是今年最大的项目,她前前后后忙了好几个月。手机响,段二,王大力示意她回避,冯姐白了白眼,出去了。

 “哥,谢谢、谢谢、太谢谢啦!菩萨保佑,菩萨保佑啊!”王大力莫名其妙,“不是,你先缓缓,想好再说。”

 “亏得没打掉!卫红同意生下来,你打占线是我在和莉莉说话。哥,你真够意思,别的不说了,等我回来!”难怪冯姐那么说,原来如此。

 王大力很佩服段二,能同时搞定t和p,段王爷再世怕也没这个本事。出门告诉冯姐,她很兴奋,“晚上去我那儿,我新学了惠灵顿牛排。”

 当晚,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冯姐动作大,一副要把他头柜的样子。转天,阿成一早到了,“先去县里。”王大力吩咐。

 老师墓前,摆好供品,点上香和蜡烛,王大力鞠躬,“老师,我来了,缺啥托个梦,我烧给您。”老师七十二走的,没活过圣人。那些年每次回老家,王大力都会去县城看望老师。

 “没想到那么多学生,你是最想着我的。”杨老师常念叨。“我也没想到我不算好学生,您还那么帮我。”

 “没什么好的坏的,都是我学生,学生有事,老师哪有袖手旁观的道理。”岁数大了,车轱辘话就多,像这样的对话发生过很多次。2001年,王大力怀揣三万拜访老师,软磨硬泡、好说歹说,老师只收下五千,多一分不要。

 “那一万不是我的,也没地方退,不能要。”老师坚辞不受。得知他和媚兰分手,老师非常惋惜,“她可是好姑娘啊。”媚兰岂止是好。一次老生常谈中,老师说走了嘴,那一万其实是媚兰托他转的。

 那次回程,王大力在车里把自己的脸成了猪头,阿成一言不发,面无表情开着车。村里离县城不远,只是下了国道路况不好,又开了半个多小时才到。还清债务后,王大力赎回了祖屋。

 那天,爷爷哭了,爸爸醉了。和老爹打过招呼,王大力和阿成拎着大包小包去拜访邻里,随着城镇化进程,村民们大多搬进了镇上的楼房,村里剩下的,仅有十几户老人。王大力早为父亲买了房,他却说什么也不离开老屋…他失去过一次,再不愿失去了。

 到了媚兰家,赶巧小妹也在,见他格外亲热,“小光哥来啦,待会儿我多炒俩菜,晚上跟这儿吃吧。”“今天刚到,要陪老爷子,明天一定。”

 王大力把蜂阿胶西洋参放桌上。“说多少次了,来就来吧,别带东西,有钱也不能花啊。”媚兰妈笑着说他。媚兰爸手术后,家刚过了几年安生日子,亚洲金融危机和下岗就双双来袭。

 大姐夫下岗了,曾经光荣的钢铁工人靠蹬三轮勉强度。二姐家原就不如大姐,更加的雪上加霜。三妹找不到工作,天天投简历试运气。小妹和当初的媚兰一样在镇上当服务员,入不敷出,而媚兰自己在外打拼,同样自顾不暇,帮不上家里。

 王大力真正发迹后,为家带来了本质上的改变,他在县里开了家德克士加盟店,交给大姐、二姐经营,帮四妹在天津找了份工作,给小妹报了专接本。小妹不爱学习。

 他那时不忙,每天盯着她念书,搞得她一度想嫁给他。十三年前,媚兰爸离世,王大力一手持的后事,等媚兰赶回来,事情都办完了。“出去走走?”那是分手后媚兰第一次主动和他说话。两人来到河边,昔日宽阔的河面如今看上去那么窄那么浅。

 “这些年,这么多事,谢谢你啊!”媚兰先开了口。“别这么说,和你做的相比,这些没什么的。”王大力摇摇头,“以前…是我混蛋。”

 “不说那些,”媚兰长吐了口气,“小妹告诉我很多你的光辉事迹,你现在是大人物啦。”王大力没接茬,直接说出了心中的疑问:“为什么你从不提那一万块钱的事?”

 “杨老师说的?爸爸手术后,还剩了点儿,就给你救急喽。”她笑的云淡风轻,“港商的钱,怎么说啊。”王大力凝视她良久。

 媚兰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都过去了…你近况如何,对象固定了吗?”到了今天,她还在回护他…她不说,无非是不想让他有报恩的心理负担罢了。

 “没,”王大力喉头发哽,“我活该。”  M.sSBb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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